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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壹、傾向一邊的雨傘】
「我去,怎麼下雨了!小哥,趕緊把傘打起來吧!」男人緊護塑膠袋,匆忙朝張起靈叫喚。張起靈點頭,開起傘迅速走到那人的身旁、將其納入傘下。
「還好有帶傘……不然可能就得變落湯雞了。」男人抱著塑膠袋,鬆了口氣笑道。
傘要容納兩個男人終究吃力,他緊挨著張起靈,另邊肩膀卻依然淋到了雨,「這傘真小啊。」看著被淋溼的部位,他低聲抱怨了起來。
張起靈聽見,便悄悄將傘移去男人那兒。男人見狀有些不好意思。
「小哥,不用給我這麼大的位置啊。」他搔搔頭,靦腆一笑,「咱們要淋就一……」
話語未了,男人的聲音便越來越不真切——
「嘩啦啦啦啦……」回過神來,一樣的場景、一樣的時間,大雨不停的下。張起靈撐著傘,隻手抱著塑膠袋,停駐於轉角處。
看向自己濕了大半的肩頭,又看向身旁彷彿少了一人的傘下空間,他不禁納悶。
是不是有誰,本來應該站在他身旁?
他不明所以,於是不再追究、邁步向前。直到回家之前,他肩頭始終淋著雨。
【貳、我一直在這裡】
冷風撲簌簌的吹過,落葉飛起。陳舊的屋子邊上掛著一個名牌,礙於年代久遠,牌子上頭的字早已模糊,難以辨別。
唯一可知的是,大門敞開、裡頭空無一物,只餘塵埃灑滿室——此處應已許久無人居住。
可沒有人知曉,在這空屋的底下藏著一間密室,室中只有一口棺。棺中擺著一具白骨,而一旁,坐著一個穿戴藍帽衫的青年。
青年闔眼,輕倚在棺旁,也不曉得他已在這裡待了多久。
猛然之間,他睜眼,並迅速的掏出一個黑色的物體將其點燃。接著,拿著那冒火的東西四周環望。
在火光照耀之下,一個半透明的男人漸漸從棺上顯現,明明就在一旁,那個青年卻始終沒有發覺到他。
等火光黯淡,一切最終回歸黑暗時,青年再度靠著棺口坐下,一臉的平靜、眼神黯淡卻讓人讀不出情緒。
而那男人依然坐在棺上,同樣平靜,眼底卻佈滿了哀愁。
【參、你和別人不一樣】
午後,吳邪跟張起靈並肩坐在樹下,吃著糕點。
「小哥啊,我說你怎麼就喜歡我。」吳邪咀嚼嘴內的食物,看似輕鬆的問著張起靈,但內心其實忐忑不安。
「你很特別。」張起靈頓了頓,回道。
「特別嗎……大學畢業後當了家古董店的小老闆,撇除偶爾跟我三叔還有你出去倒斗,我這不是很普通。」將食物吞下,吳邪又拿了一塊糕往嘴裏塞去。
「……」張起靈不再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吳邪。接著將手緩緩伸向對方。
「小哥?」吳邪看著那靠向自己的手面露不解,直到對方的手碰上他的臉頰,他楞了下。
「沾到了。」手緩緩摩挲著對方臉頰,張起靈淡道。他直勾勾的盯著吳邪,手停留在那、沒有離去的打算。
「你很特別。」良久,他說,「你是我留在這裡的唯一理由。」
《完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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